他只是个凑热闹的,不想掺和进兄弟之争。饭已然是送不成了,服务生收起见不到另一位当事人的好奇心,微笑后离开了现场。
舒泽端着餐盘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脸上的笑容渐淡。
这个点,大部分的人都在餐厅。
舒泽原本是想下来嘲讽挖苦舒琬一番,现在又没了心情。
他已经将那天的事添油加醋全都推在了舒琬身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舒琬是个易怒易躁的蠢货。可还是不行,只要见过舒琬本人,这些人还是会下意识偏向舒琬。
就因为舒琬长得好看,有一双又圆又清澈的眼睛。
舒泽以前问过喜欢舒琬的女生,为什么那么确定舒琬不会做坏事,那个女生说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
荒唐。
最会骗人的就是舒琬,什么都要抢,什么都要争,最后好处都让他占了,舒琬还要装出一副其实什么都不想要的清高模样。
真叫人恶心。
舒泽看着手里尚留余温的炒饭,冷着脸向舒琬房间的反方向走去。
有时候舒泽真的很好奇,凭什么舒琬的运气那么好?
和郁家联姻这样天大的馅饼都能砸在他身上。
就因为一个可笑的出生日期。
路过垃圾桶,舒泽将荤素搭配的饭都倒了进去。
这次的活动郁家也有参加,舒琬干的“好事”迟早会传到郁恆章耳朵里,舒泽不信都这样了,郁恆章还会同意和舒琬结婚。
最好郁家嫌丢人,换个联姻对象……比如说他。
做着一跃成为郁家人的美梦,舒泽端着空了的餐盘上楼。
……
今晚短针转到表盘最下方时舒婉没能等到他的晚饭,他想给他送饭的人或许有事耽搁了。
舒琬抬头看着钟表,抱着膝盖又等了一会儿。
长长的分针转了两圈,时间来到八点,还是没有人,也没有饭。
舒婉本来还想再打听一些岸上的事,看来是不行了。
果然还是不能对任何人抱有期待。
都在刘家吃过那么多次亏了,他还是难长记性。
舒琬自嘲地动了动坐僵了的腿,熬过最初的饥饿感,现在也没那么难受了。
他早就习惯了忍受饥饿。
舒琬起身去浴室洗漱。等过了今晚,他就可以亲眼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怀揣着好奇与不安,平静的一夜很快过去。
伴随舒缓的轻音乐,全舱广播提醒各位尊贵的客人邮轮已靠岸,请检查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船。
门外陆续有脚步声说话声,但没有人是来接舒婉的。
舒婉又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长袖长裤,还穿了件外套,将不该露出来的皮肤尽数遮盖。房间里剩下看起明显是私人物品的,他也好好收进了箱子里。
门外渐渐安静下来,舒婉坐不住了。他捏了捏行李箱的把手,咬咬牙,起身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舒婉咽了口唾沫,颤着手一把拉开门,身体下意识地缩了缩。
门外没有凶神恶煞拿着鞭子的看守,只有一片寂静的走廊。
他忐忑地迈出步伐,像是掉入了迷宫。
舒婉走在装潢相似的走廊里,鬼打墙一样,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完全陌生的环境加剧了他的恐惧,本就不安稳的心更加惶恐。
直到一名工作人员拯救了无头苍蝇似的舒婉。
工作人员的态度很客气,看向他的目光却带有一些经过遮掩的打探与好奇,舒婉擅长于看人眼色。他紧张地捏住行李箱扶手,低下头,不敢与人对视。
好在工作人员没有其它举动,客气地带着他站进了一个铁皮箱子,舒婉猜,这就是小说里提到的电梯。
他来到了甲板上。
客人们还没有散完,见到有人姗姗来迟,若有似无的视线涵盖着各种复杂的意味落在舒婉身上,舒婉却无暇顾及。
他仰望着码头外鳞次栉比的高楼,陷入前所未有的震撼。
腥咸的海风,喧闹的人声,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实。
绝无可能是一场梦境。
舒婉终于确信,他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即将代替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舒琬,在这里生活下去。
从此刻起,舒婉就该是舒琬了。
舒琬走进人群,才发现没人提着行李,他独自拎着笨重的行李箱站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压低的议论声顺着海风飘进舒琬的耳朵。
“那个就是郁家订婚那位吧……”
“果然是暴发户……郁家为什么要和这种人订婚……”
“你不知道?说是给老爷子衝喜……我看是为了压下前段时间那位公子哥的恐同言论……”
“这个我知道!网上骂得可凶了,听说有人跑去郁氏公司楼下静坐?”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到过照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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