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
金公子正好是在行院封锁之前离开的两个客人之一。
魏崔城笔触如飞,记录供词,佩玉走后,陆善柔下一个就要提审和李公子有仇的金公子。目前,此人的嫌疑最大。
不过,陆善柔还有个问题需解决,她屏退众人,问自己人,“金公子的表哥居然这么厉害,都把李阁老送进过监狱?金公子是谁?他表哥是谁?”
刘秀茫然摇头,“我去年开了脸接客,对欢场的客人们所知甚少,没接金公子这个客人,朝廷上的事情就更不知道了。”
魏崔城这十年都在京城看管大象,对官场的事情漠不关心,说道:“我也不认识什么金公子,银公子的,我只知道李阁老蹲过的大牢,就是锦衣卫的诏狱。”
还是我干爹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亲手关押的。至于为什么,魏崔城不知道,只要不把他的大象关进诏狱,他都懒得问,与我无关。
三个人都不清楚,居然是来自山东的陶朱三言两语就道破其中关系:“金公子叫啥名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表哥肯定就是寿宁侯张鹤龄。寿宁侯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皇后的母亲昌国公夫人就姓金,所以金公子和寿宁侯是姑表兄弟。”
“李阁老当年上了个奏本,说寿宁侯纵容奴仆侵占百姓田地,要皇帝严惩寿宁侯,小舅子被参,皇帝大怒,李阁老为此被下了锦衣卫诏狱,但没蹲几天就放出来了,罚了一些俸禄,官复原职。金家和李家由此结仇,互相不对付。”
陆善柔喃喃道:“这么说,金公子是皇后母族的人,也是皇后的表弟?”
陶朱点点头,“金家没什么本事,就靠着抱紧张家的大腿过日子,狐假虎威,李阁老参了寿宁侯,神仙打架,小鬼最忙,金家就去咬李阁老家,金公子和李公子势同水火,依我看,金公子的嫌疑最大。”
陆善柔豁然开朗,不过此时又有新的疑问出现,问道:“你不是来自山东吗?怎么知道这些?你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说你出身商户,来京城寻亲,平日却干着游侠的勾当,自称陶大侠,你到底是谁?”
陶朱眼珠儿乱转,“这不赶巧吗不是,我有个朋友,他家有个亲戚和寿宁侯一家颇有渊源。谁说商人就不能当大侠了?就不能赚钱的同时除暴安良?我想干啥就干啥,我爹都管不着。”
末了,还把矛头转向陆善柔,“陆宜人不是要提审金公子吗?怎么对我搞起了三堂会审?你是不是怕金公子?怕他表哥寿宁侯?怕他表妹张皇后?”
作者有话说:
评论区里大家快把陶朱的马甲脱光了,加油,很接近了。好像明代内阁首辅和痔疮是宿敌,李东阳死于痔疮,之后比他更出名的首辅张居正也死于痔疮。
金公子辣手摧双燕,魏千户甘当活傀儡
◎陶朱撒泼,强词夺理,陆善柔身上那层温和娴雅贵妇人的皮囊挂不住了,差点露出其“蛇蝎”本性,手中的拐杖重重汀◎
陶朱撒泼,强词夺理,陆善柔身上那层温和娴雅贵妇人的皮囊挂不住了,差点露出其“蛇蝎”本性,手中的拐杖重重往地下一杵,说道:
“我怕他们?我把陆字倒过来写。我父亲那些年送到西四牌楼斩首的高门弟子还少吗?你的事情以后再说,真凶抓不到,我们连这家行院都出不去,你去那里行侠仗义?螺蛳壳里做道场吗?”
魏崔城熟读三卷《陆公案》,对陆青天办案的过程了然于心,说道:“陆宜人不是针对你,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要先摸清楚嫌犯的底细,关于嫌犯的亲戚关系,你最了解,也是你告诉她的,她多问了几句,你就烦躁起来。”
陶朱气得跺脚,猫炸毛似的,“哼,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我再也不和你们玩了!”
魏崔城和陆善柔面面相觑:我欺负她?这那里是大侠?这分明是个祖宗啊!
刘秀赶紧从中调停,“陶大侠!你是我见过最侠义的大侠,这大夏天的,容易动肝火,伤了身子不值得,来,先吃早饭,这是绿豆粥,最是清火。”
听到“大侠”二字,陶朱拉长的肿脸缩了一缩,暴躁的猫需要顺毛捋,一夜未眠,又累又饿,陶朱气呼呼的背对着魏崔城和陆善柔坐着,喝粥吃饭,一旁刘秀“大侠”长“大侠”短的安抚,总算安静下来,不闹腾了。
炮仗熄火了,最大的嫌犯金公子在被差役速速逮回来受审之前,少不得先问昨晚伺候他的乐伎。
凉棚走进来两个姑娘,雨燕和飞燕,是一对孪生姐妹花,也这是这家名为芳草院的行院的头牌,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奇货可居,身价在整个演乐胡同都首屈一指。
根据两姐妹交代,昨晚金荣一掷千金,要了姐妹两个一起伺候,先是弹唱,再是酒局,最后上榻,效仿娥皇女英齐人之福。
金荣荒唐到了下半夜才睡,次日却一反常态早起,两人起床伺候了金荣沐浴更衣,用过早饭,送金荣出了行院。
陆善柔问:“金公子五更三点左右离开过房间吗?”
姐妹都摇头,说道:“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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