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很多酒,醉生梦死,后来睡沉了,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去。”
因陆善柔是女子,飞燕雨燕放下戒心,当场卸了妆容,松了衣带,露出身体一道道淤青、咬痕,楚楚可怜的说道:
“金公子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可是喝醉了之后就像一头野兽,在床上很粗鲁,喜欢捏皮肉、咬人、有时候还掐脖子,我们都见识过,所以刻意喝了很多酒,醉了就不觉得疼了,麻痹了自己,故,对酒醉之后金公子的动向一无所知。”
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牲!陆善柔强忍怒气,紧紧握着拐杖,手背淡蓝色的血管都微微凸出。
姐妹花一无所知,问伺候的仆人,仆人有的说“没有”,有的说“五更三点是凌晨最黑暗的时候,也是最困的时候,我们都在打瞌睡,没觉察客人的动静。”
陆善柔跟着姐妹花去了她们的房间,问:“他随身有没有带着比如小刀、匕/首等兵刃?你们早上伺候他出门,身上或者衣服上有没有血渍?”
姐妹花说道:“没有,伺候金公子沐浴更衣,衣服配饰也都是我们给他穿上的,他身上只有扇子、荷包和一套金七事,现在是夏天,衣着单薄,兵刃如何藏得住。
如果金公子是凶手,凶器无法带出去,那么凶器应该还行院里。陆善柔带着众人搜了整个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缺了口的刀具。
或许是藏在了行院里的某个隐蔽之处,陆善柔拿出卡在李公子喉骨上说道:“找一件有缺口的兵刃,豁口有指甲大小,呈月牙形状。”
陆善柔还划了重点,“不要一味往床底下、柜子这些寻常的地方找。要特别注意厕所的茅坑、屋顶上的房梁、还有屋顶上的瓦片 、厨房的炉膛和灰坑、酱缸、还有柴房里成捆的柴火堆。”
魏崔城听了,频频点头,根据三卷《陆公案》里陆青天的查案经验,这几个地方往往藏着“惊喜”。尤其是茅坑、炉膛和酱缸,是藏东西的老地方。
“是!”众差役领命,把行院翻个底朝天时,金公子已经被抓来审问了。
陆善柔对魏崔城说道:“金公子见我是女子,会起轻视之意,少不得多费一些唇舌,浪费时间。时间紧迫,我想请你出面审问,我在旁边设一屏风,写纸条提示你该问什么,可好?”
金公子是皇亲国戚,当今国舅爷的表弟,魏崔城的干爹是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两者对垒,旗鼓相当。陆善柔借力打力,把魏崔城纳入我方阵营。
即将成为话本小说里举足轻重的角色,魏崔城很兴奋,摩拳擦掌 ,“当然可以。魏某愿效犬马之劳。”
金公子被押解到凉棚,他穿着月白寝衣,一看就是刚刚被人从床上拖起来。
和李公子一样,金公子也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长相,身形削瘦,面色发青,气焰嚣张,一把推开押解的差役,“滚!一群臭狗,脏了爷的身子。”
清晨,金公子做着升官加爵的美梦,被差役们从家里床上套了麻袋,堵了嘴绑过来,此时一肚子火气,冲过去就要打坐在主位的魏崔城。
魏崔城目光一冷,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只要出手,就是狠招,没等金公子挨身,就熟练的操起椅子,就像拍苍蝇似的,将金公子拍倒在地,“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绑起来。”
金公子总是以一副风流倜傥读书人形象出现,却至今都没考取过功名,连秀才都不是,若是秀才,按照大明律法,在革去功名之前,都不能用刑的。金公子是个白身,魏崔城是五品武官,打得骂得。
这一拍,椅子都散架了,金公子呸的一声,吐出两颗血淋淋的牙齿,“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你是谁?脑袋不想要了?”
屏风后,陆善柔刷刷写了几个字,“不要回答,把握主动。”
魏崔城会意,说道:“你没有资格向我提问,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陆善柔点点头,千户可教也。
金公子尤不服气,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两个门牙掉了,真真“血口”喷人。
这时差役们拿着绳子过来,是行院专门用来玩花活的红绳,金公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椅子腿,胡乱挥舞着,“谁敢绑我,我弄死你们!”
差役们有些迟疑,屏风后,陆善柔拿起拐杖往地上剁了三下,咚咚咚作响。
金公子是外戚的亲戚,不如李阁老有实权,何况他还涉嫌杀了李公子。
差役们一哄而上,摆出长棍阵,将金公子压在地上,红绳束缚,绑得像即将上蒸笼的螃蟹,动弹不得。
金公子见对方手段越来越强硬,自己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硬抗下去没有好果子吃,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我出去找表哥告状,看怎么整治你!
金公子说道:“我怕了你好吧,有什么问题赶紧问。”
这下不自称“爷”了,服软的表现。
陆善柔展开写好的纸。魏崔城问道:“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家中还有什么人口?”
居然只是例行的问题。金公子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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