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的渣滓沾上她的裤子,随风飞散,又落到不远处的地上,她被呛得咳嗽几声。在这场精心策划又充满意外的成人礼上,她们与他们的故事画上句号头顶的阴翳不再,但未来不会随着他们的死变得美好,在这片混乱的地带,两位毫无依靠的遗孤该如何生存。她们无法决定过去与出身,但能决定未来如何前进,至少现在,她们携手,迈出了第一步刀刃顺着骨骼和肌肉的接缝游动,不碰坚硬的地方,就像它们本来是断的,被以一个巧妙的手段合在一起,她只是在将断面恢复。星有信心,不在任何步骤留下端倪她还在想,要像个正常人一样,虽然正常人不可能做这种事,但尽量正常点,这种时候至少保持严肃,不要笑出来。她真的在笑,没出声,嘴角忍不住上扬,压都压不住,好在没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切到第二刀时,糟糕的心情被抛在脑后,哼了会儿歌,至于原因,没什么大不了,她很高兴又能以一个轻松的心情处理尸体。星不是天生反社会人格,就算做得多了,仍有影响,不严重,就是一种做错事的感觉。但随着处理的尸体越来越多,这种感觉在积累,逐渐变得压抑,甚至抵触,面对尸体,她握着刀,说不上来为什么,刀尖却迟迟难以刺进去。影响效率,搞得心情也很疲惫。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找点办法解法是她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她散完步回家,天气很好,阳光让她懒洋洋的。走过拐角,她看到几个青年正纠缠一个女孩子,星原本不感兴趣,想直接走掉,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轻脚步,潜行般折返回去,原因无他,那些青年后脑勺对着她,收拾起来不费事。她没费多少功夫,双手握紧球棒,用尽全力抡了一下,青年就直直倒在地上,不会死了吧?她不知道,之后也没关注。在其他人愣住的间隙,她拽住那个女孩的胳膊,快速跑开,这就是她和三月七的初遇回家切尸体时,她神奇地发现,自己又能毫无压力地进行。怪不得世上有人喜欢做善事,原本星还不理解,认为浪费时间精力,现在有点理解了。虽不知道原理,总之帮别人就对了。之后她会时不时伸出援手,不计得失,不求回报,像习惯一样,隔段时间就找个人帮,搞得三月七问她是不是圣母,好歹分辨一下对方的人品星不介意,反正她又不是真想帮人,只要别做得太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到实在惹人烦的,等事情结束,准备利用她走向新人生时,就直接杀了,尸体一并处理掉。其实利用她的还好,她最烦纠缠不清的,一般情况下,她会假装无私,告诉他们:“不要再回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我的清净。我不需要回报,也不需要感谢,只要记住这份善意,分给更多人就好。”同时心里想着赶紧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招蛮好用,这片区域的人都很自私,对方真就不再来了,不过也有不听的,非要继续上门感谢,下场和那些人一样,成为众多尸体中一具所以说,很难认定星是否是一个好人,从行为上看,她当然是个好人,甚至善良得过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其中毫无对他人的关心,纯粹为了一己私欲她心情格外轻松,也是,这次付出很多,如果心情有状态槽,那这次清得格外干净。星帮过的人不多,也不少,但砂金在这里面数一数二的事多,有时她都惊叹他怎么这么能惹事,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似乎他就是以摧残自己的方式活着,他本人无所谓,但星想解决就难受咯。不过蛮有成就感的,看着一个巨大的烂摊子被自己一点一点补上。下次,她想,下次再遇到这种人,她不会这么耐心,中途就扔回去找个简单的,不然累死了星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西,才刚切完,堆得像小山一样。她确实擅长处理尸体,但三具,太多了,卡芙卡都没这么能使唤人,从没见她一次丢三具过来。一想到后面还有一堆事,她站起来,先休息会儿吧,去看看砂金怎么样了“我以为你睡了。”早知道把手套摘下,看着鲜血淋漓的手套,连自己都觉得这场面有点惊悚。以后还是不要偷懒了,容易吓人,血要是滴到地上还得再擦一遍“朋友啊,刚目睹三个人死去,你正在附近处理尸体,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盯着她的双手,蓝色橡胶手套上鲜红的血极其突兀,怀中的抱枕被抱得更紧“吵到你了吗?”很吵吗?星注意过降低噪音,知道有人要休息,将比较安静的步骤调到前面做
“没有,听着有点难受而已。”只有微小的声音,可以忽略的那种,但一想到代表的东西,这些淅淅索索的杂声刺激着神经,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是吗?抱歉。”她不知道其他人对这种事的反应,反正卡芙卡会心安理得去睡觉。一开始她会不满地把姐姐叫起来,不准留她一个人干活,卡芙卡面朝她一动不动,用着弱弱又有点撒娇的语气说自己真的很累了。虽然知道她故意的,但见到这副情景,星又不忍心拽起来。之后她竟然越来越过分,有时还让星安静点,别打扰她睡觉。要不是想到扩大血迹会大幅度增加工作量,她想拿起一块扔到她脸上虽然砂金用着调侃的语调,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看他怀中被勒得变形的抱枕算了,快回去吧,别在这吓人了。走前,她安慰道:“高兴点吧,你身上的麻烦已经没了。也不用考虑后续问题,事情闹成这样,卡芙该介入了,之后的事由她处理。所以高兴些吧。”后续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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