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角落里一个少年没看过了。
他身形比其他人还瘦削一些,脸上脏污一片,但眼睛很大很亮。
江月示意他伸出手腕的时候,他缩着身子,歪着脑袋,透着一股茫然。
有人帮他解释道:“这是我们的老幺,听不见也不会说话,脑子还……您别见怪。”
江月说不碍事,让其他人帮忙比划了一番,才让那少年伸手让她诊脉。
和其他人一样,这聋哑痴傻的小少年也是常年忍饥挨饿留下的亏空,并没有其他大的伤病。
看诊结束,江月对着守卫示意这些人都没问题,可安排百姓来认人。
她前脚刚走出帐篷,就听到里头再次喧闹起来。
那最年长的少年粗声粗气道:“麻杆,你当着医仙娘娘的面,说咱们偷东西的事儿干啥?”
那叫麻杆的少年连忙求饶认错,那年长少年又接着说:“老幺也是,怎么觉得比走失之前更傻了?”
“老大,你别说老幺了,他虽然听不见,可都是自己兄弟!”
小少年们说着说着就七嘴八舌,沸反盈天,畅想着以后换了个地方生活,日日能吃上饱饭。
时值黄昏,天色彻底黯淡了下来,雪粒子也渐渐落了下来。
江月洗过了手,便同熊慧、珍珠一道离开营地。
入口处,少年皇子一袭玄色狐裘大氅,略有些臃肿的穿着,但穿在身形高瘦的他身上,恰如其分。
陆珏已不知道站了多久,发间和肩头都落了一层白。
江月撑着伞,快步走近。熊慧和珍珠则很有眼力见地放缓了脚步。
“怎么不打伞?”
“终于肯把脸上的药膏洗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又一起弯了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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