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星马上手忙脚乱,要把筹码混到一起去,却被陈宏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喂!你要做什么啊!”陈宏抓着常锦星的手腕:“就是你了。”“哈哈哈哈——”张宇文开始数筹码。结果出来了,常锦星输最多,而意外的是,霍斯臣赢最多!规矩是赢家给输家出题,霍斯臣几乎没怎么认真在打,全是张宇文帮他赢的钱。常锦星作了个“恳求”的动作,示意霍斯臣千万别整他。霍斯臣想了想,看了眼张宇文,张宇文说:“不关我事,我们的友谊还是很坚挺的,别让我出题。”霍斯臣最后说:“你在这里选一个人,亲吻一下。”“哦——”常锦星松了口气。张宇文以略带责备的眼神看霍斯臣。“要么去亲斯臣?”陈宏看热闹不嫌事大,霍斯臣马上脸色一变摆手。“啊!”郑维泽最先说:“放烟火了!快看啊!”外头“砰”“砰”的声音响起,山麓一侧,焰火升空,照亮了新年是夜,霍斯臣坐在地铺上,低头认真地回着讯息,手指灵活又飞快的打字速度表现出了他的愤怒。 电话响了一晚上,现在他终于有时间来解决这些爱恨情仇了。张宇文看了他一会儿,没有打扰霍斯臣,霍斯臣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脸色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足足快一小时后,他终于把手机扔到一旁,长吁一口气。张宇文扬眉询问示意,霍斯臣简直疲惫不堪。张宇文拿起他的手机,意思是我可以看吗?这个举动已经突破了情侣关系,就连结婚后的伴侣也不会查看对方的手机,但张宇文知道霍斯臣一定会同意——他的恋爱观既保守又传统,就像他对他们关系的理解。果然,霍斯臣点头,示意看吧。张宇文低头翻了下霍斯臣与那人的聊天记录,对方名叫“佩锋”,对话框里几乎没有什么有用信息,大多是在翻旧帐与放狠话,对方明显也气狠了,与霍斯臣就像两个小孩在置气一般,张宇文翻了半天,甚至没找到今夜争吵的起因是什么。
“所以你们为什么吵起来了?”“他在群组里让我下属找一张出货单。”霍斯臣说:“我私下告诉他,现在大家都在放假,又不是非做不可的事,就点炸了他。”张宇文:“也许他也很焦虑吧,当老板的总是这样。”“公司的年终也没有发,看这模样,在春节前也发不出来了。”霍斯臣又疲惫地说:“搞不好明年大家都要散伙,绩效奖金拖欠着,还让人休假时工作。”张宇文嘴角带着笑,看了会儿聊天内容,霍斯臣道:“你觉得呢?”“你希望我说实话还是安慰安慰你?”张宇文笑道。霍斯臣答道:“当然是说实话。”“就是嫌你的钱拿多了,心理不平衡。”张宇文躺了下来,霍斯臣也随即躺下,抱着张宇文,在这温柔之中,他的压力与烦躁都抛到了脑后。张宇文非常好奇,很想问他阳痿的事,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摸了摸霍斯臣的脸,看得越久,就觉得他长得越帅,霍斯臣的帅不像常锦星那么惊艳,却也是个浓眉大眼的男生,他带着少许侵略性,且内敛,第一眼觉得他是七分水平,但看久以后越看就越觉得顺眼,越有男人味。“你哪里阳痿了?”张宇文感觉到了霍斯臣的反应。“遇见你之后就好了。”霍斯臣小声说。张宇文:“这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说真的。”张宇文推开霍斯臣少许,霍斯臣却抱紧了他,埋在他的肩上,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直到这一刻,张宇文终于能确认,自己是喜欢霍斯臣的,这个晚上,他们很默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抱着睡觉。如果把他们的爱放在一个跷跷板上,毋庸置疑的是,霍斯臣的爱重于泰山,张宇文的爱则轻于鸿毛。也正因此,在爱情产生的重力作用下,张宇文不受控制地,慢慢滑向了霍斯臣。这夜郑维泽的心情非常复杂,他曾以为没希望了,常锦星的那个吻却让他内心深处燃起了不受控制的爱意;原本他想找个绝对控制自己的强攻,却在这场真心话分享里,听到了常锦星的性偏好后,又更喜欢他了。他对常锦星的爱是综合的,混乱的,既想被他搞,又想疼爱他,这在郑维泽对自我的认知中尚属首次。 是夜,常锦星给相机充电,并低头看照片,郑维泽则抱膝坐在角落里发信息。“你看这几张?”常锦星朝郑维泽展示,在焰火绽放时,他抓拍到的每个人的表情。 每个室友在那一瞬间,神态都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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