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维泽看了眼,笑了起来,每当常锦星沉浸在摄影中时,那表情显得十分迷人。 他是真正爱摄影的,这种男生对自己专业的沉浸感,让郑维泽简直欲罢不能。“睡觉?”常锦星说。“嗯。”郑维泽整理好了两人被褥,让地铺挨在一起,躺进去时还在回消息,常锦星则背靠郑维泽玩手机。今天郑维泽没有抱着常锦星。黑夜里,郑维泽既难过,又难以抉择。不久前他们确实发生了一点什么,却又仿佛没有发生。 郑维泽很难作界定,那天常锦星出差刚回来不久,郑维泽很想念他,给他买了东西,那几天他在邮轮上时,郑维泽还给他晒了被子,整理卧室…… 就像他的女朋友一样。因为在更早以前,他们的关系就始终显得很暧昧,常锦星既照顾他,又宠爱他,除了金钱之外,仿佛为郑维泽做什么都行,搂搂抱抱,背包、买水,让郑维泽趴在他的身上,各种肢体接触玩得不亦乐乎,郑维泽亲他时,常锦星也从不拒绝。但他不主动亲郑维泽,也不让郑维泽亲自己的嘴唇。更让郑维泽觉得有希望的是,常锦星虽然不怎么在他身上花钱,却也不花他的钱,不像从前那个直男,对郑维泽给他买的东西照单全收。 常锦星还会偶尔在郑维泽身上花点小钱,比如说买杯奶茶,付个公车交通票,帮他在购物网站上为不贵的小东西买单。他只是最近经济不宽裕,他是喜欢我的,郑维泽心想。常锦星回来后,郑维泽久别重逢,一直缠着他说话,常锦星则给他看邮轮上的照片,到得深夜时,郑维泽便不想回去,顺势与他一起睡觉,常锦星也没有拒绝。那天晚上,常锦星穿着t恤与内裤睡下,与郑维泽闲聊,当时郑维泽主动抱着他,常锦星还是没有拒绝。郑维泽得到默许,试着用手摸常锦星的身体,动作很轻柔舒缓,常锦星开始有点不适应了,但没有拉开他的手,只在他摸到自己的乳头时示意不要这样。郑维泽既迷恋常锦星的脸,又迷恋他的身材,胸肌腹肌大长腿,该有的他都有,又不像陈宏一样显得太强壮,他甚至幻想着,常锦星会不会控制不住欲望,与自己来一发。 他想引诱常锦星与自己做爱,上过床以后,就可以用要他负责的名义来要胁他,说不定常锦星也会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就算不成功,和这么帅的男人上过床,也不算亏。他摸过了常锦星的胸膛,又往下摸他的腹肌,说:“你的鸡鸡好大。”常锦星笑了起来,在黑暗里挡开郑维泽的手,依旧看手机,忙着回讯息。郑维泽隔着内裤摸常锦星的那个,它轮廓分明,已经硬了。正当郑维泽想进一步,把手伸进内裤里时,常锦星终于拉开了他的手。“不要乱来。”常锦星带着笑意警告道。郑维泽便整个人缠在常锦星身上,常锦星没有再阻止他,但第二次郑维泽试着越界时,常锦星终于发出了认真的劝阻。
“不要乱摸!”常锦星似乎有点生气了。郑维泽便放开了他,他以为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但常锦星明显不接。常锦星起身,快速地穿上了柔软的睡裤,又躺回床上,他看了郑维泽一眼,仿佛觉得自己太无情了,便腾出一手,摸了摸他的头。郑维泽问:“你在给谁发讯息?”常锦星想了想,说:“一个女孩。”“女朋友吗?”郑维泽知道常锦星是双性恋。“还不是。”常锦星答道。“那会是啰。”郑维泽说:“让我看看?”常锦星大方地把手机给郑维泽看,郑维泽一看就破防了。“都叫你老公了,还不是?”郑维泽简直难以置信,他从未和渣男相处过,根本招架不住这种路数。“就是叫着玩的。”常锦星笑着说,又用手指刮了下郑维泽的脸:“是个朋友,吃醋啦?”郑维泽:“……”在那一刻,郑维泽很想哭,他背对常锦星躺下,常锦星却没有任何动作,直到他聊完天后,快两点时,才转过身来,从背后抱着郑维泽睡觉。郑维泽半夜很想坐起来大声质问常锦星这样到底算什么,然而却没有半点底气,何况常锦星还睡得很香。 渣男本领高强就在于此处,现在郑维泽总算见识到了,不表白,不确定关系,却也不拒绝,当你想讨个说法时,前事种种俱师出无名,就像朝着空气挥拳,渣男还一脸无辜,仿佛他才是被伤害的那个。双性恋的渣男更是世上的祸害,郑维泽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造物主要弄出这个物种,来对他进行无情且残忍的考验。可是如果没有常锦星,他又能爱谁呢?别说,还真有一个人选。这个人选比常锦星的风险还大,因为是个直男。 姑且称他为威士忌吧,又是直男,是的,郑维泽总是和直男牵扯不清。最近郑维泽的情感在常锦星与威士忌之间反复横跳,让他既纠结又痛苦。 常锦星这里得不到回应,他也不敢朝威士忌说太多,因为威士忌是他女号的榜一。平安夜晚上,郑维泽回家后,戴上假发,开好变声器,准备直播几个小时,看能不能回点给室友们买礼物的血,接着,有个叫“威士忌”的男号进了他的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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