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想把你支出去,避免你跟马四全产生冲突?”
“嗯。”陈寄北把胡副主任的话简单概括了下。
说实话,如果夏芍是酿造车间的领导,她也会这么干。
马四全虽然打压徒弟,但在工作上能力还是有的,也没犯什么错,不可能叫他马上退位让贤。
而陈寄北虽然天赋过人,却有一个弱势,那就是年龄。
体制内最讲究论资排辈,食品厂这种国企也一样。在陈寄北和马四全水平不相上下,没有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不可能弃用一直担当大任的老师傅,破格提拔他一个小年轻。
但他们又不想陈寄北在马四全手下蹉跎,就想了这么个法子,顺便让陈寄北积累履历。
从厂领导的角度来看,夏芍可以理解。但作为陈寄北的家属,她不想理解。
“都是一样的水平,凭什么让你走,不让他走?”
这话有点无理取闹的味道,可全是在为陈寄北不平,陈寄北捏捏她指尖,“嗯。”
夏芍又想起刚刚男人的走神,“你是不是不想去?”
陈寄北当然不想去,毕竟酒厂和食品厂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又邻葡萄园,骑车少说要二十分钟,接送夏芍很不方便。而且他还有其他的顾虑……
陈寄北黑眸如墨,“酒厂那边干不了多久,我怕他们把我借调去外地。”
酒厂不比土产公司,生产的葡萄酒都是装瓶卖的,木桶只做发酵储藏之用。因为没有运输过程中的损耗,坏得比较少,几年才需要修一次,也修不了多长时间。
江城统共就这么几个用木桶的厂,红香县食品厂有自己的大师傅,酒厂借不了多久,土产公司今年刚大修过只剩做新桶了。再借,就真的只能往外地借了。
而陈寄北显然不想去外地,也难怪他急着把桶做出来,天都黑了还在外面忙活。
夏芍没再说话,开门出去,把陈寄北的工具抱进了屋。
过不多会儿,又抱进来几块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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