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如何,我沉迷在这种自我牺牲的伟大之中,一下子把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电话那头,小松子叫唤,“怎么哑巴了?”我破涕为笑,“被我弟感动了,我突然发现,这辈子跟我最亲的,还是我家小松子。”他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你不知道,我多想你能幸福,因为你又傻,又好……”我笑,“小松子!不要逼我!你再煽情,我这就进屋跟郝泽宇分手,然后跟你乱伦……”“别说了,我要吐了!”心情好了很多,我安慰自己,不是要分手了吗?还能笑出来,分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啊。郝泽宇牵着我的手回去,当着rose姐的面,我想把手缩回去,他却抓得紧紧的,“老牛和彭松,我希望跟我一起过去,具体地,让他们跟你谈。我最后跟你表个态,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变了很多,但有一点没变。我看中的感情……”他把我的手握得更紧,“我希望永远在我身边。”我摩挲着虎口,仿佛那儿还带着他那时的温度。大概我回忆的样子太呆了,老牛误会是我被震惊到了,他反而安慰我,说郝泽宇不是不跟我说这事儿,是怕我难做。“你要知道这事儿,你说或者不说都是错。”我难过,为他如今还替我考虑。老牛继续展现他的英明神武,跟我描绘郝泽宇如何在rose姐面前强调他的重要性,“郝泽宇说了,如果我不过去,他也不过去。”我的难过更加一层,因为郝泽宇不会说出这种话。我有多难过呢,趁着老牛不注意,我把账结了。老牛太不习惯我抢单了,他以为我还在生郝泽宇的气。今儿谎话说的太多了,我嘴里有点腻,说了句真话,“以前我家小松子问我,什么是成功,我说,如果我发达到能报答老牛了,我就算成功了。可我现在觉得,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成功了,因为我不管怎么发达,都抵不过你对我的好……”我以为老牛会被我感动到哭,谁知道他一字呼一巴掌,“说!人!话!”三个巴掌过后,我刚刚打了玻尿酸的山根,好像被拍平了。〔六〕老牛为了打击rose姐的气焰,放了好几次鸽子,估摸着她应该颓了,才终于确定见面。这是倒计时的第八十四天。关于地点,我坚持约在牛美丽娱乐有限公司。“自己地盘,底气也硬!”老牛吸吸鼻子,“也好,咱们厕所返味厉害,熏熏她的嚣张。”听说rose姐是著名的夜猫子,老牛特意把时间约在了早晨九点,rose姐倒是好脾气,但她指定要我一并参加,连累我打着哈欠来公司。但一进公司我就醒了,老牛穿了一身红,戴满金饰,泰国佛像似的,十分凄厉。我打趣道:“今儿走的是辟邪的路线吗?”老牛怀着双臂,目光忧愁地看着窗外,答非所问,“今天,是他的婚礼。”我突然背不驼了,腰不弯了,浑身都有了劲儿,“我这就打电话,让公司的小孩们过去砸场子!”老牛对我的忠肝义胆无动于衷(我也是跟他客气而已),他对窗理云妆,略微红楼腔,“可惜了这身好衣服……”我皱眉头,失了恋的老牛,品位可真不怎样。他继续惆怅,“本来,我要穿着这身,美美地参加他的婚礼,包个特大的红包,然后在他们交换戒指的时候,哭泣离去,留给他一个美丽的背影。后来想想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老牛忽然变了腔调,做作一扫而光,“我去!还真下雨了!老天爷还真祝福他!”他大骂起来,“怎么不下刀子呢!”一王熙凤似的声音传进来,“哎哟,姑姑你心够狠的,下刀子我可就躺半道上啦。”rose姐一个人,穿得特简单,单枪匹马地来了,更显得老牛用力过猛。老牛还要扯东扯西地聊八卦,rose姐倒是自己把话题扯到了郝泽宇身上。rose姐说,电影快要拍了,郝泽宇跟她旗下一姐的cp,现在就该热身了,她都打点好了,宣传方案也做出来了,她问老牛意见。老牛笑说那可轮不到他发表意见,他笑吟吟地看我。我清了清嗓子,还没说话呢,rose姐就先替我回答了,“生意归生意,福子肯定懂这点。”懂?我可不懂!本来这话没什么,但我是真烦她这稳操胜券的样子。她亲切地看着我,“是吧,福子?”我突然怒了:“我不同意!”rose姐没反应过来,一贯挂在脸上的笑容还僵着。我看着她:“我都说不同意了,那cp是不是就不用炒了?”rose姐被我吓到了。我学着rose姐一贯的那种笑,“不能吧?那还问我们什么意见呢?您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过来顺嘴说一声,这不是商量,这是告知。现在我们除了说同意,还能说什么?”rose姐沉下脸来,“那福子你说怎么办?”“不怎么办?就是提醒您一下,郝泽宇还没到您旗下呢,您就万事做主了。要是我们真过去了,以后还有我们说话的余地吗?没有!”这些话,如果说出来了,该多爽呀。可惜话到了嘴边,我的回答是:“对的。”更丢人的是,我还顺手拿过rose姐的杯子,“咖啡凉了,我给您换杯热的……”老牛瞪我。在茶水间我才反应过来,老牛往这杯咖啡里吐了好几口吐沫呢。哎,我又坏事了。冲了杯热的,递给rose姐,看到她美美地喝了一大口,我面露微笑。老牛觉得我很奴才,他忍不住说:“你干脆去rose那儿上班算了。”真是不知我心,我刚才撒了不少烟灰进咖啡里呢,搅拌了好半天才看不出来!哪想着rose姐放下咖啡接过了这话,“哟,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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