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保与富察家的关系越走越近,福康安闲了也乐意叫善保去玩儿。善保问福康安,“福保跟我说等休沐时要去溜冰,你去不去?带着福长安他们一道玩儿吧?”福康安以前也玩儿过,跟善保一道他倒是乐意,只是还要带小的……就犹豫起来。福长安已经在央求,“三哥,带我去吧?”瞧见福康安脸色不大妙,福长安心眼儿也活动,凑到善保身边儿,笑道,“善保哥,我跟你去。什么时候你过来喊我一起。我三哥估计要当值,怕没空的。“我当不当值你倒清楚!”福康安暗骂福长安没眼力,小孩子就是讨厌,去茅厕都要跟。搭拉着眼皮问他,“先生留的课业做完了?一会儿阿玛回来考你又是一顿好打,明年可要考咸安宫的,全凭你自个儿的本事,别指望着谁去给你走人情。”“知道了知道了,每回想多跟善保哥说两句话都不成。”福长安起身跟善保告辞,再三叮嘱道,“善保哥你可别忘了,我先去念书了。”福长安走出几步,又折回来,对善保道,“善保哥,你送我的画,我也喜欢。多谢善保哥。”“知道了,去念书吧。”善保摸摸他的头。福长安笑嘻嘻的走了。福康安想到这事就生气,去年他生日善保给他画了幅肖像,上个月福长安过生日也跟善保要,善保好脾气,就给他画了一幅。到此处,福康安已经不大高兴了。偏善保跟丰绅济德几个小的一起玩儿,拿了纸笔,一人画了一幅。善保这人好说话,还给几个婆子侍女画了。福康安攒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他原先还臭美的以为善保只给他一人画呢。不承想,这人如此大方,根本没拿他当回事,说不得就像哄福长安一样哄他福康安呢。花个一刻半刻钟画幅小像就拿来做他的生辰礼物,他还像个傻子一样当成宝贝的摆在床头。“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显摆了?”福康安心里不痛快,脸上就带出些冷淡。善保一时不明白福康安的意思,笑问,“显摆什么啊?”“画!”福康安愤愤道,“到处给这个画了,给那个画,你就这么好脾气,到底是来找我的,还是来给他们当奶妈子的?”“福康安,你平白闹什么脾气,又不是小孩子,要不要拿两块糖给你吃?”善保笑着哄他。福康安一股无名火忽然就暴发了,腾地起身,从多宝阁上拿起相框塞给善保,冷声道,“少拿这种烂街货来糊弄我!这么会画,怎么不会大街上摆个摊子,偏到我家来显摆!我就是眼皮子浅,也瞧不上这个!”善保气得脸都白了,浑身直哆嗦,握住相框的指骨因用力过大而泛白,好半天,善保才稳住心,凶悍的瞪着福康安,厉声道,“好!很好!算我钮祜禄善保自作多情!高攀你福三爷!”话不投机半句多,善保抽身离去。善保回家气得晚饭都没用,他刚对福康安有些好感,觉得这人可交,这个混帐王八蛋就露出了真面目,说翻脸就翻脸,什么东西!怕自己在福康安眼里就是哄他开心的一个玩意儿,如这个相框,喜欢了摆几日,不喜欢立码弃如敝履!没一个好东西!董鄂氏还特意过来看望善保,“可是身上不好?今儿天冷,是不是出去受了凉?”说着摸了摸善保的额头。善保强笑道,“婶婶,我没事。许是昨晚看书累了,有些精神不济,没什么食欲。”“用功是好事,也得注意身子。今天就歇一日,好好养神。”董鄂氏见善保不欲多说,温声劝道,“不管什么事,别跟自个儿教劲儿,日子还长着呢,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董鄂氏命丫环们去做了几个爽口的小菜,看着善保喝了一碗碧梗米粥,让丫环服侍着善保上床歇息,才回了自己院里。“大爷回来可曾说了什么?”问灵雀。灵雀回道,“奴婢瞧着大爷脸色不大好,红雁姐姐问了一句,大爷也没说,只是将去年送给富察大爷的寿礼带了回来摆在博古架上,怕是跟那边儿有些关系。”董鄂氏看了丈夫一眼,对灵雀道,“知道了。大爷身上不好,你们打起精神伺候,劝大爷宽心。”打发灵雀回去了。“早先我还说他们两个亲近呢,这可是怎么了?”董鄂氏不由担忧。“他们小孩子的事,让善保自己处理吧。”君保听到去年寿礼被退回的事,心中已有几分恼怒,“善保不是不讲理的。”善保恼怒的结果是他更加用功的准备科举,完全当福康安死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福康安发了通邪火,心里却有些后悔把话说重。只是他从没跟人低过头,咬牙想着,难道还要他上门去给善保赔不是不成?一时拿不定主意。福长安还盼着跟善保去溜冰,早就跟母亲嘀咕过了,三哥带他去。结果福康安一大早出去,没了动静,把福长安气个半死。福康安晚上回府到母亲房里请安时,福长安拉着他问为何失信。“我可没应你,是善保应你。谁晓得他怎么没来?你不是向来跟他好,找他去问问好了。”福康安气也不大顺,要不是这小子总粘着善保,那天也吵不起来。福长安听他哥口气不对,追问着,“是不是你惹善保哥生气,他才不来了。”福康安拿眼珠子剜了福长安一眼,福长安吓得一缩脖子躲母亲身边儿。福康安没再理会他,只说累,回院里休息不提。“额娘,肯定是三哥欺负善保哥了,你看三哥那凶恶劲儿,谁敢跟他做朋友哪。”福长安在家干等了一天也没滑成冰,很有几分怨气,缠着母亲告刁状。富察夫人笑道,“你三哥每天要当差,善保也要准备科举,抽不开身也是有的。”搂了福长安在怀里细细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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