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敢,手还握着她的腰,花锦挣都挣不开。沈昭:“你与魏玿云是假成亲?”花锦没有什么反应。她知道沈昭早晚能看出来,也没想过一直瞒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一样。沈昭想,若是真成亲,他不会再来打搅,扰了她与魏玿云。若是假成亲,那他就还有机会。还有。“原来你与他们提过我。”这话没头没尾,花锦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看着沈昭明亮的眸子,真被他蛊地思索起来。她提过什么?她只说过自己在京城的倒霉夫君死的早。镇上传的五花八门,总之都是骂他的,没一个好词,他高兴什么?沈昭看她狐疑的模样,又低头轻啄她的唇瓣:“是我无能。往后不会了。”他原以为,花锦心中并不承认他们的婚事,她这样厌恶京城,恨不得将过往抹除的一干二净。连姓氏都不愿再提的人,却还是在回忆中给他留了一丝余地。他舍不得走了。花锦被他亲的一阵烦闷,但沈昭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怎么推都推不开,干脆一手捶上他的伤口。沈昭闷哼一声,看怀里的人眉心紧蹙,连忙见好就收,顺势捂着伤口退开两步。花锦:“不是要说事?不说就滚出去。”沈昭应了一声,又捉过她的手:“也不是大事,来与你告别。洛州出了事,王漓粗莽,我怕他遭人暗算,伤既好了,就要走了。”明日便是新年。他若是恰好在路上,可以看到各地不同的风俗,看到从前守护的子民喜乐安宁,看到家家团圆,烟火长明,所有的喜悦与欢笑与他息息相关,却又都与他无关。他要披着风霜赶路,去收拾洛州遗留的烂摊子。他假死离京后耽搁了一阵子,洛州原先的掌权人生了二心,在他来镇子的路上暗算他。他给王漓挡了一刀,王漓痛哭流涕,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将他留在镇上,单枪匹马回了洛州报仇。沈昭担心有什么意外。他病倒的时间太久了,若是洛州没有稳住,他要赶回去给王漓收尸,让王漓也赶上这个年的尾巴。花锦点头:“既告别了,就走吧。”沈昭攥着她的手,紧紧盯着她,说什么都不肯动。花锦:“还不滚?”沈昭失笑,他俯身在花锦脖颈上轻啄了一下:“窈窈,洛州的糕点香甜,我下次来带给你。”“镇上的新年热闹,你等我。”他还想说很多话,但怕说的越多越不想走,闭了闭眼,转身走了。沈昭推门出来,与魏玿云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他扬唇不言,只与鱼鸢道过别,匆匆就要走。鱼鸢没想到他走的这么急,正想说点什么挽留,只见花锦从房中也出来了。她嘴唇微肿,面颊泛红。连鱼鸢都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旁的魏玿云紧紧攥着拳,静了半晌,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沈昭不敢回头看,直奔从前他在镇上落脚的地方。王漓在镇上留下了马匹。这次离开,与往日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他心中牵挂更深了些,赶路就更快。镇上的新年热闹不减,花锦从晨起就被爆竹声吵醒,直到夜里,爆竹声也断断续续。邻里都送了拿手的吃食来,花锦也遣鱼鸢去送了酒。不乏有人专程跑来给她拜年。贾圆宝问过一次沈昭去哪了,鱼鸢又踹他一脚,他看着花锦笑而不语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多蠢的问题。镇上的新年没有京城的规矩多,花锦喝醉后,第二日也不用早起,她断断续续醉了一个月。新年的尾巴悄然而至,年味没有那么浓厚了,花锦终于不再醉醺醺的,她一觉睡到午后,开始思索自己等过完这个年要去往何处。鱼鸢也没有来喊她吃饭,花锦又躺了一会,等窗外的天色渐暗才慢悠悠出了门。她下了楼,见楼下已经摆好了饭菜,桌上还有一坛酒。魏玿云独自坐着,并没有动过筷。花锦稀罕问:“鱼鸢那丫头呢?”魏玿云偏头看过来,语气温和:“醒了?贾公子约她出去赏灯了。”花锦点点头:“先生不去看灯吗?”魏玿云:“你想看?”
花锦倒是对灯不感兴趣,她摇摇头,坐在魏玿云对面:“鱼鸢还留了酒?”魏玿云:“喝吗?”花锦察觉魏玿云今日古怪,但她已经坐下来了,不好变卦离开,只好与魏玿云碰杯,浅酌一口。魏玿云酒量不好,明日,他的学生还要来拜年,她可不敢给人喝趴下。魏玿云:“锦娘与沈珩”他还没说完,花锦就疑惑问:“沈珩?”她问完,魏玿云心里一沉,强撑着笑开口:“他改过的名字,居然没有告诉过你?”花锦与魏玿云对视了一眼,她与魏玿云本来没有多少默契,却在那一瞬突然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锦娘从前总说,悟已往之不谏,既然都过去了,锦娘为何不能看看身边的人?” 花锦都要为魏玿云的执着感慨。他是读书人, 脸皮薄,很多话只有在醉酒后才敢说,如今借着酒劲儿说完这句话, 自知理亏,垂头想致歉。“先生放下亡妻了吗?”花锦一句话, 问的魏玿云哑口无言。他不敢说放下,可与花锦相处这么久,许多事,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再是故人。魏玿云自责过, 他甚至梦到过亡妻向他哭诉, 骂他背信弃义。可梦醒后,魏玿云又宽慰自己,他的想法是人之常情, 没有人不怕孤单,他只是想找个慰藉, 不至于余生太难熬。花锦再好不过了。花锦一眼就看穿了魏玿云的想法:“先生不能既要又要吧。”魏玿云本来就只是想试探试探, 最终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放下过往的话, 自嘲地笑笑:“锦娘就当我今夜是胡言乱语。”鱼鸢做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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