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牢里吃不饱穿不暖,被人刻意折磨过,瘦成了皮包骨,灰头土脸的出来,满身是伤,右手指头被折断,从此不能再潇洒自在地端酒杯。沈昭愧疚的不敢见他。祝绻却毫不在意,甚至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下我们才是真正同甘苦共患难的好兄弟!”沈昭下定决心自己拔掉身边的软肋,于是他疏远了祝绻,给花锦递了休书。前世的决定,如今看来是多么的愚蠢。祝绻说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抬头一看,沈昭不知在想什么,祝绻两眼一翻:“我说沈瑾瑜,你要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死给你看信不信?”沈昭回过神来,轻声说:“这些年来,多谢你。”祝绻嘴角一抽,猛地退后一步。不怪他害怕,实在是沈昭这些年冷淡的过分,一般有这种举止,就是要出损招了。沈昭也反应过来,他拍了拍祝绻的肩膀:“你不必跟着我,洛州的生意我交给王漓了。”祝绻一惊:“什么!?”祝绻还想拉住他再问,沈昭又说:“我想在她身边,无论去哪。过了今夜,你就快些回去,别让祝伯父等急了,没了我的照料,小心他揍断你的腿。”祝绻眼眶一红。沈昭:“若有事,你递信给王漓。”“瑾瑜,我还能见到你吗?”祝绻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沈昭不善言辞,更不想骗人。若无今天的意外,他不会再入京,机缘巧合梦到上一世,他对京城的厌恶更深了几分,恐怕此生都与京城无缘了。沈昭思索片刻:“窈窈与添云萤雨约好了下一次见。届时你随她们一起来。”夜已深,沈昭怕回去太晚,又与祝绻说了两句,匆匆赶回了房。花锦已经睡下了。沈昭深刻记得昨夜的混乱,怕惹醒她,让她想起来,干脆在桌边坐下,打算枕着胳膊将就一夜。明天她瞧见了,说不定还能心软一些。沈昭越想越值,他也累了,昏昏欲睡时,听见身后的人问:“你还折腾什么呢?”花锦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以为沈昭还在忙,随口一问,没想到沈昭连忙吹灭火烛,三步并作两步过来:“这就睡了。”花锦一瞬清醒,刚想与沈昭算昨夜的账,他已经挤进了衾被里,一手揽着她,不听她说话就要闭眼。花锦木着脸问:“你自己没衾被?”沈昭喔了一声,坐起身来磨蹭了一阵子,没打开另一张衾被,他打商量:“你的暖和。”花锦强忍着踹他的冲动,她困了,不再与沈昭玩闹,催着他也躺下。沈昭如愿以偿抱到了人,心里满满当当的甜蜜,很快就入了梦乡。辗转几个月,再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初秋,镇上的晴空瓦蓝,树叶已经染上了新黄,酒坊酿了新酒,生意愈发红火。鱼鸢看着姗姗来迟的花锦,哭的稀里哗啦。花锦这次走得实在久了些,镇上的人都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早些时候还为魏玿云惋惜过,魏玿云不想花锦陷入流言蜚语中,与邻里说了他们假成亲的事。花锦为他娘亲操办了丧事,还给他安身之地,什么也没贪图,怎么瞧怎么大义。镇上又为她的离开惋惜。花锦一路上回来,与许多人打过招呼,她正意外着,就听鱼鸢说了事情缘由。花锦赶回来的巧。贾圆宝与鱼鸢好事将近。花锦连忙撺掇起来。酒坊挂上了新红。花锦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沈昭日日夜夜盼着她回来,盼不到,干脆与她分路置办新娘子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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