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他后面用盐珠和清水洗漱。
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桌子边上,仰头灌下了一整壶隔夜的冷水醒神,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睨着眼前忙活的小女人。
商宁秀擦干净小脸之后,顺手摸了摸自己头上,发觉他的手艺好像确实不错,这辫子睡了一晚上都没有怎么松散的迹象,摸起来感觉还是可以出门的。
就在这时,她听见男人嗓音寡淡随意道:“需要什么东西想好了吗,多的话就列个单子,柜子里有纸笔。”
商宁秀的动作僵硬了下来,她站在那里不动了,问他:“为什么?我也想一起去。”
“你就在帐子里等我,商队开摊的时候人来人往的,挤的一身臭汗,不适合你这种矜贵小姑娘。”
“我不介意,我就要一起去。”商宁秀不依他,蹙眉道:“你一个大男人,姑娘家的东西你会挑吗?买了回来不趁我心意受委屈的还不是我。”她已经摸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脾性吃软不吃硬,咬着嘴唇埋怨道:
“再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关外的集市,就想去看看热闹不行吗。我一个人在帐子里发呆,早晨坐到晚上,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管,我要出去透透气,你比牢头盯得还紧,还怕我跑了不成。”
穆雷盯着她,莫名笑了起来。
男人的身高优势明显,尤其是穆雷这种轮廓分明的异族相貌,以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露出笑意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蔑视感。
似乎在笑她这天真又蹩脚的激将法。
“真想一起去瞧瞧?”穆雷饶有兴致地问她。
商宁秀一听有戏,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就瞧见男人慢条斯理地在长凳前坐了下来。他的嘴角仍然噙着笑,商宁秀本能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强自镇定着,在穆雷朝她招手的时候,慢慢走了过去。
她在他跟前一臂之外处停下,男人打量着牡丹花这副谨慎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扬起光洁的下巴道:“我胡子刮了。”
商宁秀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站在那不吭声,穆雷双臂展开撑着膝盖,身子微微前倾,“没听明白?”
“没明白不要紧,反正是你有求于我,不懂算了。”穆雷也不勉强,四平八稳坐在那,等着她低头。
好半晌过去,这只又倔又犟的小云纺鸟仍然站在那一动不动,她的手掌攥了又攥,男人嗤笑了一声:“很难?看来你也没有很想去。”
他站起了身作势要走,停了几秒后,想不过又抵着唇角自己转了回来。
男人一脚踩在了凳子上,居高临下无语道:“能有多为难?过来,老子给你打个样。”说完他就直接上手硬将人拽了过来,商宁秀身子僵硬,但却没怎么挣扎。
被硬生生强吻和自己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却默许了对方的行为,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商宁秀呼吸滞缓,像个漂亮的布娃娃一样被他提起来放在了桌上。
穆雷也没什么经验,但每次看见她的时候就能无师自通,男人急切地抬高她的下巴,浓重的呼吸喷洒着薄荷清凉微苦的味道,深深吻上面前的女人。
刮干净胡子的下巴没了之前的刺痛感,带着温烫熨帖在她脸上,商宁秀撑在身后桌面上的双手紧攥着,她睁大眼睛望着帐顶,清醒的思绪让唇上口中传来的蛮搅触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男人的体温在升高,他吻得纵情投入,搜寻吮着那甘甜的味道,沉沦其中,越吻越深。
商宁秀想推他,忍了又忍,面前的恶狼也终于发现她已经再没有更多可以供他吞食的余粮了,气势转缓,安抚着战后被洗劫一空的城池。
这行为于商宁秀而言无异于又是另一种折磨,男人忽然向前了一步,她惊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
盖戳
商宁秀的眼睛猛然睁大,受到惊吓的往桌子后撤,穆雷就顺势往前倾,发挥的想象力越来越旺盛,男人循着心意单欺身上前单膝跪压在桌面上,他一条长腿立在桌侧,将这朵娇艳的牡丹花控制在了手下。她两颊飞红眼角梨花带雨,一副不满又谨慎的模样盯着他。
男人呼吸粗重,意犹未尽,放肆的视线凝视着桌上的人,放开了钳制,慢慢向后退了两步站起了身,重新一脚踩在了凳子上,大咧咧往下示意了一眼。
“骄傲吗?光亲两下都能把我亲成这样。”
商宁秀一张脸爆红,飞快坐起身转过去背对他,磕磕巴巴斥责道:“你自己、自己无赖干我何事!这有什么值得骄、骄傲的。”
穆雷也不介意她羞恼的反应,看着她背对自己盘腿坐着不动,吹了声口哨自己也转身去起炉子,一边忙一边说道:“你就坐着等一会吧,我给你熬药,喝了药带你出去赶市集。”
一听见熬药两个字,商宁秀红气还未褪尽的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一片。
她有点僵硬地转过头来,“非、非得喝吗?”
穆雷将剩下的一副药包倒进小炉里,见她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好笑,“你说呢?你们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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