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是不喝药的?”
商宁秀语气艰难地狡辩:“我已经好了。”
“好个屁,回头一吹风再烧,烧成个傻媳妇怎么办。”穆雷不理会她请求的眼神,兀自打水熬药,“听话,别犟,喝了药带你去赶集。”
商宁秀盯着那炉子上的小药罐不说话了,穆雷实在觉得稀奇也是无法理解,睨着她的小脸问道:“这药怎么了,老子还能毒死你不成,实在觉得苦的话,一会给你含着糖喝。”
娇气的小云纺鸟因为这句话被点炸了,撑起秀气的手指比划着:“这么长,这么长的虫子!别以为我没看到,还怎么了,那是人能喝的吗?”
这模样落进穆雷眼中实在显得太过娇憨,男人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虫子怎么了,那是药儿猪,只长在药材边上,每天啃的吃的都是各种补药,药性比一般的药材好多了,我那会被蛇堵在了水渠阴沟里受了大伤,就是运气好挖到了两条药儿猪,嚼了立马就浑身有劲。”
“…………”商宁秀强忍着喉间作呕不可置信盯着他:“你……你生嚼……你还亲我……”
穆雷一动商宁秀就直接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仿佛站在高处自己就是安全的,“你别别别、别过来!”
炸了毛的云纺鸟生动鲜活,比之前只晓得哭哭啼啼的模样招人爱多了,男人看着逗弄的兴致越发高,故意往前凑过来,“过来怎么了,亲你也亲过那么多次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退退退下!”商宁秀站在桌子上到处看,眼瞅着逼急了就敢再往更高的柜子上跳。
穆雷仗着身高优势将人一把拦腰抱了下来,商宁秀的体格纤细,打横抱在手上他甚至还能将人往上掂了一掂,吓得怀中的人一通扭动挣扎,男人光洁的下巴故意凑近她,商宁秀不管不顾地赶紧用手将他的嘴给捂上推开。
男人胸口笑得耸动,朗声笑道:“你可太好玩了。”
“好玩个鬼。”商宁秀挣扎得小脸通红,但又实在是完全犟不过男人的力气。她爱骑马爱投壶射箭,在鄞京贵女中算是英姿飒爽的存在了,可此刻被他这么夹在怀中是动也动不了一下。
“好了,不吓唬你了。”穆雷就着她挣扎的姿势将人给固定好,横抱着她就这么靠坐在桌边,“真没什么好怕的,捏着鼻子往里一灌,什么味都尝不出来,你要下不去手,我帮你灌,好吗。”
商宁秀被他箍在怀中,现在也没心思去计较什么肌肤之亲了,只苦丧着一张脸皱眉道:“那回来再喝?等它熬好了都什么时辰了,外面的商队都要走了。”
穆雷说道:“没那么快,商队要在这待上两三日的。而且维克托开的方子跟你们中原的药不一样,水沸滚了之后熬上一刻钟就能起效,快得很。”
这锅药到底还是熬好了,穆雷将药汁倒进碗里,稍稍吹凉就递了过来,问她:“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商宁秀盯着那碗不说话,男人又补了一句:“别打什么歪心思,药要是撒了,大不了就是重新开重新熬,老子不怕麻烦,你肯定最后是得喝的,只是你那集市也就别去了。”
商宁秀:“……”
最终她还是喝了那碗药,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连吃了五颗奶糖才顺过气来。
清晨的阳光洒向草原上的每一个部落,已经到了深秋时节,丰茂的水草逐渐有了枯萎的迹象,各种小动物喝鸟雀也都开始储备过冬的粮食,每当大帐生起炊烟香飘四处的时候,寨子周围的栅栏上总是停了许多等待时机觅食的小家伙们。
伽蓝部落的分工非常明确,年轻力壮体魄强健的男人们负责驱赶狼群野兽和抵御外来侵掠部落,以及狩猎和巡视领土等工作。未成年和已过壮年的男人们则是担任起在安全领地范围内进行畜牧业和采集业,也有专门分出来轮班的哨岗和炊事岗等等。
大帐里有许多桌子,里面也坐了不少人,在穆雷和商宁秀进门的时候齐刷刷全抬头看了过来。
商宁秀身上落了无数道视线,基本全是男人,嗡嗡低语响的全是她听不懂的草原话,她拧起眉头既发怵又有些薄怒,往穆雷身边靠了些。
“让你别跟着出门,市集上的人只会比现在更多,要后悔了还来得及,回帐子里等我?”穆雷顺着她的主动靠近将人揽入怀中,但这机会是商宁秀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自然是不肯放弃,她闷声不吭一句,只摇头拒绝他的提议。
穆雷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让她坐在了最里面,“想吃什么,我去拿,今天早上煮了牛乳茶蒸了羊肉包子,我刚好象还看见了还有薯饼和鸡蛋。”
“都、都可以。”商宁秀见男人要走,忍不住又去拽他的袖子,“你要去多久,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害怕?”穆雷扫了她低垂的脑袋一眼,又看了眼那边好几个偷偷往这边看的年轻兔崽子,男人大掌放在她后颈不轻不重揉捏了两下,笑道:“不怕,给你盖个戳,保证没人敢来惹你,好不好。”
商宁秀还没想清楚盖个戳什么意思 ,整个人就被男人提了起来抱坐在手臂上,他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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