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从这个人的右袖口里扣出一个红色的棉花球,正是刚才他放到碗底的那个。
“这人把小球放在碗里是个假动作,实际上被他收到袖口里面了。这是个老戏法,本事是有的,可是你不应该用在这上面。”
白娇娇揭穿了这个成哥的手段,小球根本没有被放到碗底,所以不管大家怎么猜,掀开的碗都是空的。
这个人有本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棉花球藏起来,就有本事在掀碗的一瞬间把棉花球放进去,他想让谁赢就让谁赢,有赢的人,那些输的人才会觉得是自己手气不好,一把又一把地不信邪,给成哥送更多的钱。
“把他带上,送公安局。”白娇娇道。
沈衡马上给成哥扭了胳膊:“你不要命了,谁都敢骗!”
今儿遇上他们,算成哥罪有应得。
杨风林气得上去把成哥手上的手表摘了回来:“你连我都敢骗,进去吃牢饭吧!姐夫,给他送走!”
“哎,等一下,他还骗了我们的钱呢!”
一边围观的群众见杨风林拿回了手表,也都嚷嚷着要拿回自己被骗的钱。
沈衡道:“我们只负责拿回自己的钱,你们跟他有什么债,去派出所找他要!”
沈衡不可能在这儿给这些人分钱,这儿要十块那要二十的,他哪知道这些人说的是真是假。
报案
他一路押着这个成哥到了派出所,围观的人全都跟着,毕竟五块也不算小钱,再说这种热闹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正好是陈警官值班,看见这么一群人过来,他吓了一跳。
沈衡进了派出所,就一把成哥给推在了地上。
他松动着自己的手腕:“报案,这个人在外头摆摊诈骗,还涉嫌赌博。”
陈警官看到是沈衡,更吓了一跳。
他前天才送走这尊大佛,后来上头打电话来,说这人是杨辅的外孙女婿。
他把人家当杀人犯放在审讯室看了一晚上,想想就后怕。
再看见沈衡,陈警官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什、什么?”
“我说你几天不见耳朵还聋了?”
沈衡对公安说话的这个态度,而陈警官还对他听之任之,让跟过来的人都在心里头犯嘀咕。
“怎么就诈骗了?你们这一堆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派出所的正厅不大,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个人,差点给塞满了。
旁边人道:“公安同志,我们都是老实人,让这个人给骗了,我们是来拿他骗我们的钱的!”
白娇娇拉了拉沈衡,将事情简单明了地跟陈警官说了一遍。
陈警官听的云里雾里,他看着白娇娇跟沈衡之间的小动作,能够猜到两人的关系。
沈衡是杨辅的外孙女婿。
那他媳妇,不就是杨辅他外孙女吗?
他、他竟然还有一天能跟这种人物离的这么近?
“公安同志,你听懂了吗?我有没有什么没说清楚的?”
白娇娇看出了陈警官的走神,她又问了一遍。
那陈警官清了清嗓子:“明白了,这样吧,你们去一边的招待室等一会儿,他骗你们多少钱,我找人给你们登记一下,大家都诚实守信,我也会向这个嫌疑人核实的。好了,大家先让一让,别耽误我们其他同事工作。”
陈警官回过神来,安排着工作。
众人去了招待室,白娇娇和沈衡嫌人多太热,就坐在招待室门口。
杨风林站在两人面前,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姐,我错了,给你添麻烦了。”
看着杨风林这样,白娇娇能说什么。
她又不是杨风林的妈妈,还能朝他语重心长地说教一番吗?
白娇娇只道:“上当受骗虽然不全是你的责任,但是以后还是稍微长点心。哎,你不是跟一个女同志一块走的吗?那个女同志呢?”
杨风林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当时玩急眼了。”
“”
白娇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个小姑娘没上当吧?她好像跟咱们住的一个招待所,她要是上当了,咱们得通知她一下。”
杨风林道:“她倒是玩了一把,不过她赢了十块钱呢。她比我机灵,赢了也没再来第二把,还是我笨,让人给骗了。”
“这些骗子肯定也会让别人赢两把的,不然光输,谁还来玩啊。”白娇娇也没多想。
沈衡却发现了里面的不对头,他毕竟在株洲呆的时间长,知道株洲这边的人心眼子多着呢。
他便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跟她一块出去?你俩怎么认识的?”
杨风林便跟沈衡说了:“我就是在外头闲着无聊,她说有好玩的地方,我就跟着她去了。本来想早去早回的,真是不好意思,耽误大家吃饭了。”
现在都八点多了,他们现在还滴米未进。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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