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过加在王妃身上,可有凭证?”
话音一落,全场的注意力顿时又从宋姝身上转回到了晏长歌的身上。
德喜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也往前两步,大声道:“说得好!娘娘既然今日指证你宋姝混淆皇室血脉,败坏伦常,自然是有凭证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晏长歌,如愿地见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还有一沓书信。
当初严客虽然在暗狱被尤淖诛杀,死之前却早已从宋文栋的好友方昝手中取得了证物。
这一年多来,当年晏如惠和沈流珠交换的书信和那块信物般的玉佩一直被晏长歌握在手里,只等着今日发难。
晏长歌缓缓地打开泛黄的书信,递到了宋姝面前,冷声道:“你看看,当年清光太子妃和沈流珠的密谋偷天换柱,在孙家抄家之时将你换了出来。物证凿凿,你有何抵赖?”
宋姝扫了一眼那封信,上头沈流珠的笔迹她再熟悉不过。
这是死证,她无法抵赖,也不想抵赖。
她的命,是晏如惠以死相护,是沈流珠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下的。这份情,她怎能抵赖?
因此,站在众人之中,站在她亲娘和养母的书信之前,她没说一句话,却伸出手轻轻地拂过了上面的梅花小楷,似乎是想感受一下两人留在字句上的余温。
“……取佳美之意,故我儿名‘姝’。为其母,吾唯愿其一世安乐太平,福寿康宁……”
读到这里宋姝方知,原来她名字里这“姝”字是晏如惠取的。
可惜事与愿违,她这一生与安乐太平,福寿康宁相去甚远。
见她垂头不语,晏长歌忽然发难:“来人哪,将这叛贼逆女给本宫拿下伏诛!”
晏长歌话音落,身边忽然窜出来了数个守卫,将宋姝团团围住。
兰幽见状,赶忙将宋姝忽在身后,大声道:“摄政王妃乃是圣上钦封的一品国夫人;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以下犯上,你们有几个脑袋砍?还不快退下!”
宋姝也没料到,晏长歌竟然如此猖狂,在郡主府后院设伏。
她看了看周围护卫明晃晃的刀刃,明白晏长歌是想来一出先斩后奏。届时她有书信与玉佩,而自己这叛臣之女的罪名坐实,晏长歌杀她便是清君侧,有理有据。
她皱了皱眉,望向晏长歌,却不知她对自己何来如此大的杀心?
晏长歌长目微眯,眉宇间透出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凶光。
“大长公主,我乃当朝一品国夫人,即使是要判我的罪,那也该是大理寺的差事,还轮不到你私设刑堂,你就不怕届时摄政王问罪,圣上问罪?”
“本宫助摄政王清君侧,诛杀叛国罪女。事急从权,今日有诸位贵女为本宫作证,即使到了含元殿上,本宫也问心无愧!”
她点点头,公主府的死卫蜂拥而上——
四婢将宋姝护在中间,拂珠却还未归来。
梅落脸色煞白,却还将宋姝护在身后,拽着她的袖子,一双手握得青白。
她道:“殿下的剑侍方才已经回王府报信,若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待摄政王前来,定将你们千刀万剐!”
宫变当晚,晏泉的罗刹凶名便已经传遍了京城。听了梅落的话,那些死卫的头领,公主府的管家看向晏长歌,面带迟疑。
若是晏泉发难,他们这些人死不足惜,可若是伤了晏长歌,那便得不偿失了。
晏长歌正要开口,德喜却又抢先一步,幸灾乐祸似的高声道:“京中谁人不知因为你宋姝行为不端,摄政王冷待于你,数月不曾与你同室而处。今日在此将你诛杀,摄政王改日可能还会朝娘娘登门道谢。”
德喜这话说得伤人,但是那管家闻言,脸上的疑虑却小了许多。
晏长歌又道:“你这等叛臣贼子,摄政王眼明耳清,若知真相,自当不会姑息养奸。”
“手脚利索些,给本宫将她拿下!”
死卫持刀步步相逼,四个婢女却半步都不曾离开宋姝。
就在刀锋即将落到兰幽身上之时,厅外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是一声雷霆怒喝:“我看谁敢!”
话音刚落,宋姝的视线便被一个玄色的身影挡住。
她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扑哧”一声,然后是沉重的物体坠地的声音。浓重的铁锈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
哀嚎声旋即在大厅内炸破开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大厅里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到一个熟悉的玄色身影出现在了宋姝面前,为她挡住了四溅的鲜血。
晏泉手中长剑仍在滴血,寒光四射,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他紧握着长剑,整个人都散发着凛冽杀气,令人心惊胆战。
大厅的空气瞬间凝结,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晏泉,你……”晏长歌惊恐地看着他,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会如此凶狠地出手。
“本王的王妃,也是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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