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晋的世家大族算是支持你了,冲着你给的利益和立的功劳才这样做,这青州的豪强,他们肯这样支持你?”
刘裕的眼中光芒闪闪,陷入了深思,当年在江北那个小村子的所见所闻,再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从理智上说,他知道,王妙音说的是对的。
刘穆之正色道:“寄奴,让青州兵马打头阵,也不是故意杀他们,只不过对他们多加消耗,他们肯卖力攻城,也是想要有所表现,更是为了自己而战,既然如此,那让他们多立功,多死人,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我们接下来还要迎战妖贼,是不可能指望青州本地的兵马帮忙的,北府军的战士,每个都很珍贵,这点上,你还真的多少要学学诸葛长民。”
刘裕摇了摇头:“保存实力,看着友军送死,这种事我刘裕现在不会做,以后也不会做。不仅我不做,我们北府军的将领们也不会做,长民这种是极少的情况,更多的兄弟是闻战则喜,抢着要立功。你看,镇恶不就亲自顶上去了吗?”
王妙音的秀眉微微一蹙:“现在反正战况已经如此了,第一轮攻城的青州兵马,死伤惨重,裕哥哥,我不太懂战事,你这里看来,这攻防战大概损失多少人马了?杀敌如何?”
刘裕不假思索地说道:“南城这里,我看到的大概是战死两千多人,伤者略与之相当,拜你们所赐,青州军士伤亡惨重,辟闾家的,封家的,国家的部队都折了一半多,也难怪他们打红了眼,现在还不想撤回呢。”
刘穆之淡然道:“要想消灭南燕,本地人本就应该出最大的力才是,我们南城这里虽然打的热闹,但毕竟不是主攻方向,西城那里,辟闾道秀亲自带他们的主力过去了,北海的高家军打头阵,他们的继之,如果能把这支部队给消耗大半,那以后青州这里,也就可以太平了!”
刘裕厉声道:“乱来!你真把青州本地的兵马消耗完了,以后北魏若来犯,谁来防守?你只考虑割据作乱的事,就不考虑外敌入侵的可能?”
刘穆之微微一笑:“两害相权取其轻,北魏那里,你的好阿干新丧,大漠上的那些个部落必然要骚动一阵子,他们暂时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南征的,再说要想打南燕,河北那里必要屯积粮草和兵马,可是那些河北的地头蛇们,崔家卢家这些汉人大族是否效顺,也要打个大大的问号。拓跋珪还活着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些河北的汉人大族不听号令,而多次纵兵在河北屠掠,贺兰卢以前镇守南燕的北部,就多次和这些汉人豪强暗通款曲。”
“看到河北的这些地头蛇的表现,你还坚持要让南燕这里自已发展军力,让那些本就控制着土地,人口的豪强们,再拥有大军吗?寄奴啊,这种放纵地方势力坐大,乃是乱国为祸之道,我们大晋自己的荆州一直成为心腹大患,成为比胡虏更可怕的敌人,这个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王妙音正色道:“穆之说得对,就算你想用上青州的人力和物力,也得花时间,把你在江北土断的那套拿到这里实行,直接让百姓感知到国恩,而不是现在这样,只知有豪强堡主,不知有大晋朝廷,在此之前,你得尽量地消耗青州兵马,不让他们成为大军撤离后新的割据势力,成为对大晋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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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你们记住了,就算你们是我最亲最信任的人,这种绕过我就去给部队下令,暗夺军权的事,我以后绝不会允许,若有再犯,别怪我刘裕,翻脸不认人!”
说到这里,刘裕一动不动地盯着刘穆之,眼中闪出前所未有的坚毅与决绝,刘穆之也不免为之微微一震,转而认真地点头道:“这次是特殊情况,下不为例,寄奴啊,我们还是谈谈攻城之事吧。”
刘裕转头看向了王妙音:“妙音,这句话,对你同样有效!”
王妙音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只是一个女人,要这兵权何用,裕哥哥,我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帮你的,难道…………”
刘裕沉声道:“是不是帮我,结果说话。就算你们是为了帮我,起码也得跟我商量一声,这种不经过我就直接向我的部下下令的事,我不会再允许发生,如果你们觉得我这个主帅碍事,可以用皇帝的名义下令撤我的职,我灭燕平妖之后就解甲归田,以遂你们世家大族的心意!”
王妙音苦笑道:“好了,寄奴,别置气,这晋国大军之中,谁都要以你马首是瞻,任何有关军事的事,都离不开你,这次我们也是为了攻下广固,更是为了今后青州的安定,我答应你,现在就收回成命,按你的想法,以北府军攻城,这样可以吗?”
刘裕冷冷地说道:“晚了,军令不可朝令夕改,就算明知你们的做法不对,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打到底了。不然的话,军队轮转出问题,就会重演苻坚淝水之战时号令不一,全军混乱的惨剧。西城那里的事情,你们是直接向檀韶下令,还是通过沈林子去传令张纲?”
刘穆之勾了勾嘴角:“沈家兄弟那里,是妙音下的指令,而檀韶那里,我是派了谢晦去说服他。两边我们都做了准备,至于张纲,在他去那里之前,我就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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