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陆谨言仍沉睡着,大概是前些日子期末温书太累,眼下透着些青黑。
林润生躺在陆谨言身侧,对着窗外明月展开了皮夹,最里面的夹层中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有些发卷,可见主人取出查看的频率很高,边缘被烧坏了一些。
回想起和陆谨言一同照相的画面,林润生眼中浮现出温柔的神色。他们年纪尚幼时,照相机还是很稀罕的玩意儿,外表看起来就是个贴着块玻璃的大木头匣子。那时坊间流传着都市传说,不少百姓认为相机能照出人的鬼魂,是洋人施展巫术的道具,会吸走人的元气。
他们岁数增长些后,走进照相馆的人越来越多,谣言不攻自破。某日陆家拍全家福,陆谨言把林润生也叫上与他拍了合照,两人心中对于幼时坊间传闻的发怵在拿到照片之后转变成了惊叹和新奇。洗了两份之后,林润生用攒下的零花钱买了个镂空相框,此后便一直被他放在床头柜上。
不久无情的战火袭来,那群面目可憎的人在顾家洗掠了一通后点起了一把火,林润生与母亲住在偏僻的后院。林润生冲进火光闪烁的屋内把照片救出来时,他那个一直疯疯癫癫的母亲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为他挡住了烧断的房梁,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林润生推了出去,而自己葬身在了那个被林润生憎恶不已的顾家。
林润生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他先是逃进了避难所,后来被母亲的母家救到了济城。林家比不上顾家富庶,但足以让他衣食无忧。在林家他改了母姓,被舅父收养,他那时才知道自己母亲当年是被拐卖到江南,成为了大家眼中得了疯病的顾家五姨太。
林润生就此断了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开启了新的生活。但记忆中的烙印挥之不去,手腕上盘旋的那道烧伤疤痕与那张被烧掉一角的合照,让林润生一遍又一遍回忆起自己的母亲与唯一的好友。
皮夹中另一样东西,是林润生前几日买好的暑假回济城的车票。林润生抽出那车票,揉皱后扔进纸篓,他不打算回去了。
晚饭时陆谨言提及参加了学校的公费留学,九月便去德国,在林润生说自己也参加了之后,陆谨言对于要与刚重逢的发小分离的惋惜转为惊喜,林润生还记得那张明媚的笑颜。
其实林润生之前并没有报名,不过他在文法学院名列前茅,如果参加的话可以免除学校的留学考核,名额还有空缺,他准备明天去询问一下。
留洋的生活费毕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林家现在做些小生意变得殷实了些,但他不想多花他们的钱,当初考大学也是排除了学费更高的私立大学和教会大学,选定了这所公立学校。
林润生前两年为富家千金和官员小姐画肖像,攒了一笔钱。但不俗的长相给他招徕了生意也惹来了麻烦,一位千金追求林润生被拒后给了他一耳光,涂了红色染指油的长指甲在林润生脸上划了一道不短的痕迹,那之后林润生便没再以此赚钱了。
不过这确实是来钱快和多的一种方式,林润生觉得这次重逢是上天的馈赠,想将这份羁绊牢牢攥在掌心而不是让它再次流逝,已经下定了无论如何都要与陆谨言一同去德国的决心。
身旁熟睡的陆谨言翻了个身,额头抵上了林润生的肩。放下皮夹,林润生侧过身环上了陆谨言,像对待一件珍品一样轻抚着他的发,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吻后阖上了眼。
回到家中,陆谨言把自己泡进浴缸,脑袋还有点喝断片之后的昏沉胀痛。
他只记得昨晚还在桌子旁与林润生吃饭聊天,法地含吮着龟头,薛绍卿被他没收起的牙齿磕疼了,捏上陆谨言的下巴,“别咬,把牙收起来。”
有些茫然地抬眸,肉棒随之又进得深了些,龟头在粉腮上顶出一个凸起的弧度。被这一眼看得欲火更旺了些,薛绍卿挺了挺腰,“别只含前面。”
又吃进去了些,还余大半在空气中,陆谨言舌头沿着冠状沟舔舐了片刻,阴茎比一开始涨大了不少,已经感觉嘴有点酸了,但看薛绍卿的反应,离让他射还有许多功夫要做。这让陆谨言有点心急,含深了些,龟头抵在上颚,茎身上的筋脉被舌头舔得湿滑。
动作太过温吞,让薛绍卿也吊得不上不下的,便按住陆谨言的后颈,在他口中抽插。一时没防备,硕大的龟头肏进了喉咙,让他不由得想干呕。方才在薛绍卿的指示下没有咽下口水,肉棒反复剐蹭,带出暧昧的水声。
杂乱的毛发抵在脸颊边有点扎,咸腥的气味刺激着味蕾,太过强烈刺激的口交让陆谨言的穴心吐出一口花液,腰和腿一阵阵发着颤,手抵着薛绍卿的小腹将阴茎吐了出来,缓了一会儿才继续。
反复的吞吐持续了许久,他自己也情动了,腿间泛滥成灾,含一会儿就要歇一会儿。瞥见陆谨言腿根的晶亮,薛绍卿舔了舔唇,恶意地又挺入了一寸,抵在最柔嫩的咽喉,在深处抽插操弄,陆谨言皱着眉,鼻间溢出急促的喘息和不适的抗议。
嘴又麻又疼,陆谨言含着鸡巴湿着眼抬头去看薛绍卿,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红,动作笨拙,脸却透露着青涩的媚意。
阴茎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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