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王府里。
齐衡玉一连杀了康平王三局棋,次次都赢得十分简单。可把康平王气了个够呛,忙让小厮抬了几坛烈酒来,扬言要与齐衡玉不醉不归。
“下回吧,今日天色晚了,我还要早些回府。”齐衡玉推辞道。
谁知老好人康平王却是罕见地发起了脾气,怒目瞪向齐衡玉道:“本王可是输了你一千五百两银子,你这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未免太不留情面了些。”
齐衡玉没了法子,只能留在凉亭水榭里陪着康平王饮了几杯酒,饮至中途,康平王召了好几个乐姬来兴舞一曲,并让其中一个最貌美灵秀的歌姬伺候齐衡玉。
谁知齐衡玉却是瞧也不曾瞧那歌姬一眼,反而觉得她身上的靡艳香味十分冲鼻。
康平王瞥见他掩住鼻子并有意离那歌姬远一些的动作之后,便讽笑着说道:“你怎么还玩守身如玉这一套?不是都纳了两个姨娘进门了吗?难道还爱着你的清河县主呢?”
“不是因为她。”齐衡玉言简意赅地说道。
不论康平王怎么劝他,他仍是不肯与那妖妖冶冶的歌姬厮混在一块儿,饮了不少酒下肚后,眼瞧着天色夜色黑沉无比,他才道:“我该回去了。”
这下康平王也没有由头拦他,只能让小厮们将他搀扶出了康平王府,架着马车将他送回了齐国公府。
“衡玉这小心倒是在女色上没什么贪图。”康平王转手便把那受了冷落的歌姬揽进了怀里,笑意满面地说道。
那歌姬朝着康平王举起了酒杯,姣美的面容上浮现了两分委屈,“那位世子爷哪里是在女色上没有什么贪图?方才妾一靠近她,便闻到了他身上的女子熏香。还有他腰间的香囊,一瞧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康平王微微纳罕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衡玉与那清河县主重修旧好了不成?”
一旁为他斟酒的小厮便笑道:“哪里是和清河县主。整个京城都在传,说齐小公爷极宠幸他的妾室,先头托王爷脱身的那个采月便与那妾室脱不了干系。”
“怪道衡玉会为了个丫鬟送了一锭银子来本王府上。”康平王暗自惊讶的时候,侧身瞧见了那小厮赔笑的谄媚模样,便没好气地说道:“你又是从哪里知晓的消息?”
“王爷恕罪,小人的舅母在荣国公府里伺候。”那小厮道。
齐衡玉酒量不俗,可今日康平王端上来的酒实在是太烈性了一些。
身旁少了静双和落英两人的搀扶,他走回碧桐院的路上便有些歪歪扭扭,好不容易瞧见了矗立着的碧桐院院落,便见整个院子黑漆漆一片。
幸而守着院门的婆子尚未安睡,也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立时开了院门,又把安歇了的丫鬟唤了起来。
连早已熟睡的婉竹也被这等声响惊得醒了过来,听闻是齐衡玉回来了,便连忙起身。
容碧放下了手里的差事,只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婉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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