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你、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见她僵了一下,忍不住暗恼,忙改口道“我是说,你要上哪里去?要不要帮忙?”她再心思单纯未知情事,以女子天生的直觉也大概猜到了他的用意,登时道:“你开城门,救我一命,我很是感激。寻找家母之事,不好再劳烦后会有期。他在原地,呆望着她瘦削的背影似要被风吹倒,忽然间,他转身往城中奔去。“喂,石城,你牵马上哪儿去?”同来的一人看到他的举动不解地问道。“出城。”他抛下两字,头也未回。“出城干吗?陈将军那边的事还没解决,你昨晚还输给老子两坛酒,想赖账啊?”那人尤不甘心地在后面嚷嚷。“别吵了,人家去英雄救美了,你就乖乖地等着看他如何抱得美人归吧。”另一人笑道。“什么美?”另一人无奈敲了他一记:“牛四海,说你是牛你就是牛。想不当牛都不成”瘦削的身影离得不远,他跨上几步便追到了。高大的人和高大的马挡在月向晚的面前,让她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我不是坏人。我叫戈石城,是紫微垣宫摇扁堂的人。你单身一个姑娘家,脚受了伤,又不熟悉这一带,这匹马给你吧。”她看着他略微紧张的表情,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会骑马。”他怔住,似乎觉得不会骑马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骑马很简单的,我教你。”她摇摇头。“那那你骑在马上,我帮你牵着。”他这一生,除了赖人家的赌账外,还没有这么死皮赖脸过。她还是摇摇头。“你不是要找家人吗?这样下去,你找个三天五天也不一定找得到。”这话绝非危言耸听,她静默了片刻,心中对母亲和宝姿的担忧超过了不安;“帮我会不会耽伴你自己的事情?”、“不会,不会的!”他听懂了,咧嘴笑了起来,似有一道日光划过,原本端正的五官顿时生色。“我不会上马。”她道,轻轻摇了摇握在手中的长辫。“我帮你。”他果真走了过来,她以为他只是要扶她上去,哪知他是将她抱了起来。马的騒动吓得她揪住了他的衣襟,两人一低头,一仰头,竟造成了四目相望的尴尬局面。她吓得松手,他也惊得忘了她尚未坐定就放手,差点从半空摔了下来。结果一时情急,他抱住她,她的手臂勾在他的颈上,两人贴得没有一丝空隙,情形更为暧昧。“上身稳住,抓住缰绳。”他强抑住那股騒动,不敢亵读她半分。退开时,拳头在身旁攥紧了又松开。“流民可能大多散向那边,我们先去那边找。可以吗?”她指向东南。“东南方是白鹭岗,前临树林和大湖,晚上人应该聚集在那边过夜。运气好的话,你的家人就在那边等着你。”他其实并不希望有这样的“好运气”她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他牵着马,有点不甘心这样一路沉默下去,但平日的爽快豪放到此却怎么也发挥不出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月向晚。”“月向晚?”他将三个字细细读来,仿佛在品味什么“月是天上的月吗?”“是啊。向晚意不适之向晚。”“我不识字!”他粗着喉咙回她一句,黑着脸。“月”是北天王族的姓氏,而他只是个目不识丁的草莽,其间差距更是提醒着他,马上人儿是如何的高不可攀。是他癫蛤模想吃逃陟肉,才妄想、妄想他仿佛被刺中罩门的反应让她半天讷讷不成言语,约莫明白自己在无心之下伤了他的自尊。到白鹭岗时,暗暗天色从四面笼下,最后一缕夕光被耸立的乔木林吞噬掉。鸟在林上扑飞,带起与人间呻吟相附和的嘈杂。鸟儿们尚有乐土,人世却难有一方净土。“天已经黑了,她们不可能走太远的,一定在这附近。”因为湖太大,天色太暗,他们只得沿着岸慢慢地搜寻。有几处火堆生起,枝叶燃烧的浓烟和肉烤熟的焦臭充斥于整个林中。她呛咳了几声,近两日未碰食物的胃开始痉挛,眼前也开始发黑。“怎么了?!”他回头,刚好看到她从马上摔下,还来不及去接,她已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后她才缓过气,睫如蝶翼般扇动,脸色是透着青的雪白,一络鬓发因为冷汗贴在肌肤上。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已伸手将她的发拨了开去。“你没事吧?”这样娇弱的人该是住在金屋被伺候着,不该受这种苦。她摇头痹篇了他流连的指,想坐起来,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我只是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话一说完,望见他了然的神色,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下去。“你等着。”他道,转头走进林于,过了一会儿,手上捧着一包野果回来。小小的果鲜红可爱,她迟疑了会儿:“这能吃吗?”她不曾忘记一群流民误食毒果的惨状。“这是野梅,我小时候常常吃,没有毒的,不过有种蛇果长得跟野梅很像,却是吃不得的。”她吃了一个,放下了心,虽然因为饿极吃得≈ap;ap;x5f88;≈ap;ap;x5feb;,举止仍是文雅从容。吃完抬起脸,才发现从头到尾他都一直盯着她看,奇怪的眼神令她不安地以衣袖略略擦过脸,想借这一举动缓解那种张力。“我”他有些结巴。她轻轻却极有力地打断他的话:“走吧,我想去那边看看。”她没有再上马,他只好牵着马跟在她的身后,心中沮丧得无以复加。平日是何等豪爽自在,杀人也不过是手起刀落,如今在一个小女子面前却扭捏得比她更像女子。果然是出身王族,荆钗布衣也掩不住那种浑然天成的风仪与气势,不经意间便压过了比她不知魁伟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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