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达救了我,子秋又救了卡达,刚好打平,免得我老是记挂著欠卡达一条命,没事就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刘季寒皱了皱眉。“不过,王爷最好还是小心点儿,不能松懈下来,我相信一次失败并不会促使咄陆就此放弃,反而会更积极地妄想夺取王爷的命,因为”他回头看了一下适才拿短剑刺伤他,却反被夺命的尸体。“那是咄陆的长子,新仇加上旧恨,他更有理由劫杀王爷了。”
闻言,汝宁和卡达不约而同地惊叫出来。“耶?不是强盗?”“咦?是咄陆?”刘季寒神情凝重地点点头,这时,他的部下又来报告了。“大将军,一切都处理好了,就剩下咄陆儿子的尸体。”刘季寒手一挥。“埋了他,之后就启程!”“要启程了?”汝宁又盯住刘季寒的伤处。“子秋,上来让我替你包扎伤口,否则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走!”刘季寒无奈地摇摇头,可最后还是乖乖地爬上马车去,脱下上身的衣物露出伤口。侍女则在备好伤葯后,就很识相的爬下车去,还细心地放下布帘。汝宁熟稔地动手清理伤口,可无论她如何拨弄,刘季寒却一迳的动也不动、吭也不吭,只是专注地深深凝视著她。“必须缝几针,前后都要。”汝宁小声地说。“≈ap;ap;x5c3d;≈ap;ap;x7ba1;动手吧!”刘季寒漫不经心地回道。“你真的打算离开我吗,”抓著针的手若有似无地抖了一下。“我是打劫被人抓走的。”虽然只是整个故事中间的一小段而已,可也不算谎话吧?“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汝宁的双眼紧盯在整齐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戳下第一针。“我病了,之后当我清醒过来时,差不多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没有人会在西域的七月天里赶路吧?所以就拖延下来了。”这也是事实,只是少了一半。“是吗?”之后有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汝宁转到刘季寒身后去处理他背后的伤口时,他突然又开口了。“你反对我娶秋霞作妾吗?”≈35273;到身后的小手停了一下,可很快又接著动作了。“不,我不反对。”说谎!我知道你早在娶我之前就打算娶她了,所以,让她作妾已经是很委屈她了“我有什么理由反对呢?”违心之论!“放心,既然娶了她就好好疼她吧!”放心个屁啦!竟然说这种话,她自己都快吐出来了!背后下针似乎此前面下针要用力得多,当然也痛得多了,特别是她在说话的时候,可刘季寒却反而觉得有点好笑“我”他慢吞吞地说:“没有娶她。”身后的小手又停了。“可是你有足够的时间娶她了呀!”“我没有,”刘季寒马上否认。“我忙著找你,也忙著公事,没有时间考虑到其他的事。”“可是她比我重要”“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她是你青梅竹马的爱侣,我却是你仇人的后代;她是你本来想娶的对象,我却是被硬塞给你的,难道这两个理由还不够吗?”汝宁理所当然地说。“青梅竹马吗?”刘季寒沉吟著。“应该算是了,而且,我也没有料到她竟然婉拒了那么多世家子弟的提亲,一心一意只认定我,所以,我本来也是想在交城安定下来后,就向官家提亲的,可是”“回大将军,一切准备妥当。”马车外一声回报,骤然打断两人的交谈。刘季寒皱皱眉,随即回应道:“好,准备出发!”让汝宁为他扎好了绷带后,他便下马车去了,临放下布帘前,他又深深地注视了她一眼。“汝宁,回家后再好好谈谈,好吗?”汝宁迟疑了一下,而后才点头应允。刘季寒放下布帘,不一会儿,换侍女爬了回来,接著车队就开始前行了。真糟糕,情况似乎比她想像中稍微复杂了一点点不过,还是没关系,这么点小问题是难不倒她这聪明的小女子的,其实,这样还比较方便她拿回自己的东西呢!反正他大概也只是想对她“晓以大义”一番,让她明白要他放弃一个多情多意的女孩子是多么没良心的事,特别是那个女的又长得那么美、那么温柔,那就更残忍啦!如果她能“谅解”最好,不能谅解的话,他就拿“夫是天、妻是地”的帽子来压死她!好吧!他爱念就让他念吧,只要让他念到爽,然后快快赶他去接小老婆,她就可以乘机堂而皇之的落跑啦!在沙漠中,沙暴总是在无可预期的状况下来袭,真的是瞬息万变。一刻钟前,汝宁还瞪著一望无际的沙海,暗叹著这片无情的苍凉还真是浩瀚伟大得很哪!不一会儿,马匹、骆驼开始不安地狂嘶哀呜,只见所有的人马上紧张地跳下马找寻躲避的位置,汝宁就在莫名其妙之中被刘季寒塞进了马车底下。下一瞬间,只见天空慢慢地被一层灰色的薄云覆盖,大风很快的从远处吹了过来,骤然间变得如此强烈,眼前顿时变成一片混浊的黄。狂风怒吼著!带著沙砾卷起一个个巨大的黄色风柱,忽左忽右以旋涡状向前推进,如此狂暴、如此凶猛,令人战栗悚然。大风夹著沙粒砸在脸上,零散的用品、坐垫等在空中飞舞,宛如断线的纸鸢。顶在头上的马车开始发出吱嘎吱嘎的哀呜,刘季寒更加抱紧了她。突然,她瞥见卡达在空中手舞足蹈。“卡卡达!”刘季寒迟疑了一下,随即猛一咬牙,放开她从马车底下冲了出去,几乎就在同时,马车发出解体的惨叫,刘季寒惊骇地回过头来,却只来得及看见汝宁彷佛破布娃娃般被狂风卷走“汝宁!”双眼还没张开,汝宁就暗暗直呼自己实在是有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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