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身深蓝色西装,内搭米色棉麻衬衫的姜河,此时正冲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低吼道:“你怎么会有脸来找我呢?我问你,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脸来找我?嗯?赶紧滚。”姜河英俊的脸上写满厌恶,情绪激动,一心想要离开。
周玉梅拉住姜河的手,一脸苦相,半低着头,嚅嗫着说:“我、我是来赎罪的。小河,你、你给妈妈一个机会,让妈妈好好弥补你。”
姜河挣脱开来,一字一顿说:“不、必、了。”
周玉梅往后一倒,神情越发凄苦了,眼泪流了出来。
一旁站着的年轻人扶住了母亲,两道愤怒的眼神像利箭般射向姜河,大声呵斥道:“哥,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亲妈说话呢?你就一个妈,你不趁现在好好报答妈妈的养育之恩,你等……妈妈百年之后,你上哪儿找妈去?!”
周玉梅赶紧制止住小儿子,嚅嗫道:“小江,你别急。你哥哥他……对妈妈有怨气,都是妈妈的错,不怪他。”
姜江约摸二十四五岁,身材短小精壮,留着板寸,刘海稍长,眼睛小而圆。一身小镇青年的装扮,土黄色格子衬衫,黑色卡其裤,包着他浑圆的大腿。
和姜河高大英俊的外表相比,真真有着云泥之别。
姜河气笑了,暴躁喊道:“好。你们不走,我走。”
一个急转身,与迎面而来、有些心不在焉的祁珩撞了个满怀。
姜河甩出去的手不偏不倚打在了祁珩的鼻子上。
祁珩顿觉一阵痛感袭来,鼻腔里一阵湿热,流鼻血了。
祁珩赶紧掏出纸巾,捂住自己的鼻子,抬眸瞪了一眼眼前这个暴戾的男人。
次奥——
长得倒是挺英俊,可惜不怎么讨喜。
“对不起。”姜河看着无辜中枪的祁珩,很是抱歉,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十分暴躁的形象展露在他面前,骤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心虚。
脸上一热,忍不住关切道:“实在抱歉。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吧?”
一秒钟切换到了温柔模式,一旁的姜江疑心自己出现了幻听。
“算了。”祁珩瞅了姜河一眼,眼神中分明流露出了一丝对一个暴躁精分人士的关爱与同情,捂着流血的鼻子走了。
祁珩自认倒霉,谁叫自己走路不看人呢。
姜河愣了愣,喊道:“你等等。”
姜河觉得自己留给祁珩的印象必定是很差的。
本来这也没什么。
可现在,他需要一个借口离开此处,于是他趁机追了上去。
有人在写字楼下面吵架,这很影响写字楼的口碑。
白雁回过神来,便用对讲机向队长桑正阳汇报了此事。
很快,桑正阳便拖着他的瘸腿来了。
桑正阳右腿虽然瘸了,可他愣是走出了正常人的步伐,他极力想掩盖自己腿瘸了这一事实,他不想叫午休时间来来往往的人注意到这一点。
白雁注意到祁珩和姜河之间的小“摩擦”,她出于关心,或者八卦一类的心情走了过来。
她看了看一旁的姜江和周玉梅,他们娘儿俩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伸长了脖子看着已经跑远了的姜河。
白雁撅着嘴问老阿姨道:“阿姨,姜总是您儿子啊?”
周玉梅愣了愣,眼泪刷的一下又涌出来了。似乎有无限的心酸与委屈要倾诉,张了张嘴,哽咽着点了点头道:“他是我大儿子。这是我小儿子。他们是两兄弟。”周玉梅用手拍了拍小儿子姜江的手,泪眼婆娑。
姜江有些羞涩,眼神避开白雁,看向地面。
白雁从稍显宽松的藏青色制服裤兜里摸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散发着香气的面巾递给老阿姨,含笑道:“阿姨,您先别急。都是一家人,没有解不开的心结。姜总这会儿……离开一下子,等会还会回来的。您要不先去喝杯茶,等等他?”
正说着,穿着天蓝色衬衫,打着孔雀蓝领带的桑正阳迈着铿锵的步伐,走了过来。
正阳看了看姜河和祁珩一起离开的背影,心里纳闷,他俩怎么会在一起的?随后他又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扫了一眼周玉梅母子,给白雁递了个眼色,走至一旁,悄声问她怎么回事。
白雁便简单叙述了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看了眼背影逐渐模糊的姜河二人,悄悄说道:“祁珩难得下楼吃饭,结果就碰到个这……也是他运气不好。这下他以后更不愿意下楼吃饭了。”
桑正阳抬手敲了一记白雁的额头,嗔道:“上班时间,不好好站岗,犯啥花痴呢?这个月的绩效奖金还要不要了?”
白雁扮了个鬼脸,马上跑回去站岗了。
桑正阳转身,对周玉梅母子说:“二位别在这儿站着了,跟我去值班室等吧。有什么事情,回家说,咱别在公共场所大声喧哗,好不好?影响不大好。”
周玉梅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只觉他长得好生俊朗,言辞又得体,便点了点头,跟着去了。
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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